第二十四章 南尘烟
“Game over.”
理查德在电梯关上前的最后一刻伸手拦了下来。
随着电梯门再次打开，南小雪脸色愈发难看，这电梯开关门就不能学一下人家地铁吗？搞这么人性化干嘛(≖_≖ )。
南小雪毫不犹豫地掏出沙漠之鹰对准理查德，然而这次理查德可不会再给她开枪的机会。
他一把抓住南小雪握枪的左手，而后他抓住南小雪的左手猛地一扭。
“嘶——”
南小雪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，左手无力地松开了沙漠之鹰，筋骨被扭曲的疼痛如钝刀割肉一般阵阵袭来。
她眼神愤恨地看了一眼理查德，咬紧牙关，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这可能也是她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施暴者，最后的倔强了吧。
理查德用双手将南小雪的左手紧紧握住，缓缓地将南小雪柔弱的左手一寸寸扭曲，他很享受这个缓慢折磨地过程。
琥珀色的瞳孔倒映出自己逐渐被扭曲的手臂，骨头清脆的咔嚓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。
剧烈扭曲的疼痛宛如海浪一般不断冲刷着南小雪脑海，她紧咬的嘴角鲜血直流，清亮而坚定的眼神逐渐黯淡，宛如一个无神的洋娃娃。
相比于一刀斩首宛如豪饮啤酒的爽快感觉，他更喜欢缓慢地给予人痛苦，感受那轻抿红酒的细水长流。
但是南小雪的表现却让他失望了。
理查德眼神冰冷地俯视着低头被迫跪坐的南小雪，此刻她虽以满头冷汗，却始终不愿意哀嚎一声。
理查德感觉有些无趣，没有一点反馈的猎物和洋娃娃没什么区别，洋娃娃不会回应你的恶意与暴戾，也不会回应你的嗜血与阴暗。
洋娃娃哪怕身躯破碎也只是静静地微笑，那微笑仿佛在嘲讽小丑。
理查德微微叹了一口气，原本兴奋的眼眸逐渐褪去，留下的只是一片空虚。
他缓缓松开了南小雪的左手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，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，原本以为可以饱餐一顿，没想到却是鸡肋。
南小雪左手一松，镜子一般琥珀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被扭成麻花一般的左手。
她意识逐渐模糊，过往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。
她和姐姐在孤儿院荡秋千的那个清晨，微风拂过耳畔，格外温柔。
妈妈决定收养她们，带她们离开大门的那个早上，阳光很是灿烂，很是温柔。
姐姐车祸离开的那个夜晚，弯月如勾，黯淡无光，寒冷彻骨。
可是，之后呢？
妈妈安慰着她，姐姐离开的那几个夜晚，孤枕难眠，都是妈妈陪她安睡。
睡前她明明感觉很安心，可是为何？泪湿枕巾，醒来的时候，脸颊是干涩的泪痕，心中是难以弥补的空虚。
“那是，假的，还是，真的。”
南小雪静静地躺在地上，黯淡无光的眼中满是迷茫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，只是觉得一片空虚，毕竟，她的一生是真实存在的，还是虚幻的望向，她都不知道。
“是假的，也是真的。”
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南小雪耳边回荡，她有些好奇是谁在回应自己，于是想坐起身来。
而她惊讶地发现，此刻的自己竟然痊愈了，全身感受不到一丝疼痛。
她环顾周围的一切，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奇异的空间。
天上是一片湛蓝的天空，几朵形状各异栩栩如生的白云在其间飘荡。身下像是一片镜湖，倒映在空中的一切。
南小雪有些疑惑，这是哪里？
“你的心境世界，也可以说是心镜世界，这里会真实的倒映出你心中的所思所想。”
一道纤细瘦小的身影在她面前逐渐显形，她有着和南小雪一样的身形与容貌，不同的是她穿着一身素色旗袍，和一双金色的眼眸。
南小雪疑惑地看着眼前和自己外貌相仿的‘少女’，“你是？”
‘少女’微微一笑，“你想问我名字，还是想问我是谁？”
南小雪还没开口回应，‘少女’接着说道：“我知道的，这里是你的心境世界，你所思所想，我都知道。”
“那你是谁？”
‘少女’捂嘴轻笑一声，“哈，这应该不用问了吧，看外貌应该就知道了吧，我就是另外一个你呀。”
“哦。”谁料南小雪面无表情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“诶，你这反应也太平淡了一点吧。”
南小雪微微撇嘴，“之前也有个人说是我的另一个人格，现在是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这么说的吗？”
‘少女’一阵沉默，“你是说那个呀，啧，雨宫晴子那个肯定是假的呀。”
南小雪接着说道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是真的啰？”
“啧，你是不信我啰。”
南小雪微微耸肩，并不言语。
“啧。”
‘少女’轻啧一声，翻了个白眼，“拜托，她连你的心都不能读，怎么能是真的呢？”
“哦，那你是想给我来个真假美猴王吗？可惜我没有火眼金睛，你说是就是吧，反正我都要死了。”南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，直接躺在了地上。
‘少女’一阵沉默，好半天才说道：“好吧，随你，爱信不信。我也有自己的名字，自我介绍一下，我叫南尘烟。”
然而南小雪依旧躺在地上，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随她叫什么吧，死了都成空。
南尘烟看南小雪这躺平的样子，有些无语，“放心吧，你不会死的。”
“嗯哼？”南小雪坐起了身，“真的吗？你有办法？”
南尘烟轻轻点头，“当然，只要你把身体的控制权暂时交给我一下就行。”
“额。”
“怎么？不信我？”
南小雪微微摇头，“不是，你这话说的让我感觉似曾相识，你不会是哪个中阴界的老妖婆变成我的样子来骗我的吧。”
南尘烟白了她一眼，“拜托，你反正不给我也是死，你这样还不如给我呢。”
“这话说得越来越像了。”
南尘烟气得有点想跺脚。
“好吧，我答应你，不过，你真的能对付理查德吗？”
南尘烟微微一笑，“我自然有我的方法，另外，曾经有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就通过了中阴界的考验，成为了第一个进入灵界的现世之人，而那个人我恰好认识，你要不猜猜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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